澜🇫🇷

左右仏都是人间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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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r】艳情史

*想摸摸阿尔弗雷德,于是很大篇幅

*新年要到了整点好笑的

*希望所有人都不挂科w



阿尔弗雷德踩着上课铃声把书包稳稳扔在最后一排从另一只手拎着的纸袋子里拿出汉堡和冰可乐——他下午和马修还有一些别的同学打篮球,本来是要在饭点出去吃饭的但好巧不巧在他撩起衣服下摆擦汗的时候一回头映着橙黄色的日光他就看见了漂亮的外语系美国女孩冲着他喊弗雷迪!那女孩琥珀色的眼珠好像在蜜糖里滚过一样迎着阳光淬上了耀眼的流光,于是他又从别人手里接过球稳稳地投了个三分进去,快要输掉的比赛被拉回去变成难得的平局,双方都不服气不得不重开一局硬生生地打到了晚课前的十分钟。

阿尔弗雷德本来是要翘掉这节“大学生恋爱与心理健康”课的,你听,你听这名字,上这课不如去和马修他们一起吃披萨,但是鬼使神差,就在阿尔弗雷德要答应他们的提议时他忽然想起来那叫卡珊的琥珀女孩,是的,阿尔弗雷德悄悄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琥珀女孩”,或许,“大学生恋爱与心理健康”也没那么糟糕。

于是他临时打包了一份汉堡和冰可乐一路小跑踩着上课铃声坐到最后一排,坐下之后才觉得自己刚才脑子一定是被亚瑟柯克兰——自己的蠢货哥哥——用司康堵住了,哦,天哪,怎么会来上这种课,我的天,这种课会教你怎么追女孩子吗,不,他只会告诉你——被女孩子拒绝不要气馁,不要惊慌,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习惯就好。

但奇怪的是这节课上座率居然很高,而且坐在前面的起码有三分之二都是女生,这让阿尔弗雷德想到了上学期不好的回忆。

阿尔弗雷德拉过面前的M记纸袋挡住脸用力吸了一口冰可乐。

“好,上课了,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课程……”

“咳咳咳……”熟悉的带着点上挑的尾音的声音传入阿尔弗雷德耳朵里吓得他把快要咽进喉咙的可乐一个倒灌又全部吐回口腔并在快要吐出来时及时合住嘴巴才避免了前面女孩子碎花裙和粉红色麻花辫受到攻击,当然,代价就是阿尔弗雷德的鼻子起到了缓冲作用,没有大范围喷溅的黑色碳酸饮料呛了他一口一鼻。

操你妈,弗朗西斯我操你妈。

阿尔弗雷德在桌子上趴了一会缓过来后把头从胳膊里掰出来往讲台上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就凭那骚包到不行的浅金色卷发和就算拿着粉笔往讲台上写字都要时刻保持优美的背影阿尔弗雷德就能认出他来,或者说,他妈的就算H大塌了阿尔弗雷德都要把弗朗西斯从废墟里头刨出来问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上学期挂我科?

挂科,挂科,是的,挂科。阿尔弗雷德H大妥妥一基础学科物理学生上学期因为培养方案原因选了人文社科学院一老师开的欧洲史的通识课,倒不是因为他想选,是因为他选的什么美国文化,音乐摇滚,美食鉴赏,咖啡制作每个课都没选上最后掐着室友的脖子逼着他随便让给自己一节通识课这才算完。

啧,欧洲史啊,阿尔弗雷德一想到一秃顶老头拿着本比汉堡还厚的书站讲台上念念叨叨就想死,但他还是象征性地去了第一节,前面坐的女生多到他简直怀疑这不是欧洲史是什么新媒体设计与艺术,后来秃顶老头倒是没有,比汉堡还厚的书和教案也没有——一个金色卷发的漂亮男人穿着浅咖色的风衣戴着副金丝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手里拿着电子pad——如果阿尔弗雷德前天晚上在酒吧没看见这教授手里揽着个金发女郎的腰一口喝了一杯鸡尾酒吻上那女孩的嘴的话他或许真的会认为这是一个正经教授。

不过那无所谓,他听见那人带着点上翘尾音的声音说:“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好嘛,不管你是欧洲史教授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还是酒吧里真空穿着皮衣和低腰牛仔裤的轻浮男人都和他阿尔弗雷德没什么关系,不过,或者他私下里是个这样的人对阿尔弗雷德更好,至少,这样的教授看上去就不太像会挂人科的。

于是阿尔弗雷德放心了,除了第一次课以外一次欧洲史都没听过,甚至不知道法兰克是什么,不过他打赌,弗朗西斯不会挂他,就凭阿尔弗雷德在酒吧里惊鸿一瞥的漾着浅蓝色波纹的鸡尾酒液体和他那人在舞池里掀起上衣露出的性感腰胯——在期末查成绩之前。

当阿尔弗雷德看见成绩单上59分时他揉了揉眼睛,老天,这是门通识课啊,你怎么能挂我呢,你怎么可以挂我呢,就算我什么都不会至少我写满了吧?你挂我你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想我好过吧?弗朗西斯你说你为什么不积点德呢,你是个通识课啊!通识课你认识这三个字吗?我量子力学,热学,近代物理都比你给的高出来好几十分啊!弗朗西斯,你知道什么是通识课吗!

于是阿尔弗雷德给弗朗西斯发了封邮件问:

 

老师,你  通识课  欧洲史的评分标准是什么呢?麻烦老师。

 

然后在邮件最后带了个阴阳怪气的笑脸表情,没等几分钟,阿尔弗雷德连邮件页面都没退出去就收到了弗朗西斯的回信:

 

本着能捞就捞,把西法兰克王国作为英格兰前身绝对不捞的原则。

 

后面还加上了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的笑脸。

这不是故意的吗,这能不是故意的吗,都怪亚瑟,都怪亚瑟,下面四个选项英国美国法国德国,阿尔弗雷德哪里知道选什么,本着能蒙认识的绝不蒙没见过的,他倒是知道英美独立战争于是选了哥哥的国家,那他能怎么办嘛他又不会,不就是问个成绩吗弗朗西斯你至于发个笑脸来阴阳我吗,过分,真的过分。阿尔弗雷德一边豪气地灌了一大口可乐一边暗戳戳骂道,还诅咒说弗朗西斯你这辈子喝可乐都没气,吃薯条没有番茄酱。

好不容易把补考过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人文社科的老师有一分钱关系没想到又在这个课上碰见弗朗西斯。

“老师!请问每天去酒吧撩骚的人能不能拥有爱情!”

阿尔弗雷德刷地举起手站起来笑嘻嘻地问。

弗朗西斯眯了眯眼睛看阿尔弗雷德说爱情从来不吝啬的被施予所有人。

阿尔弗雷德接着问那这样不就是对另外一方不公平吗?

弗朗西斯答道所以他们也有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好了这位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阿尔弗雷德?如果你还有问题下课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不过现在我们要先进行我们课上的内容了。

弗朗西斯的语气还是轻轻柔柔的,像是放在天平一端的金色羽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似乎从他眼睛中看到一点点落寞的味道。

阿尔弗雷德听课了吗,他当然没听,甚至在最后一排把吸空可乐杯子和拆汉堡包装纸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最后还摇了摇可乐杯子里没化完的冰块往门口的垃圾桶里来了个漂亮的三分投掷,他回头看弗朗西斯,发现他并没有被自己的行为挑衅到,站在讲台上用好听的语调讲什么是爱,怎样追求爱。

阿尔弗雷德有些气馁地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就像个连表演都没人捧场的小丑,前面的女孩子一个个听的认真,巴不得把弗朗西斯的每句话都录下来,甚至在课程最后弗朗西斯还给每个人都带了手制的双色巧克力作为礼物。

阿尔弗雷德哼哼唧唧了两声心道等你们知道令人敬爱的波诺弗瓦教授下课是个怎么样的人看你们还吃不吃得下巧克力。

他剥了巧克力的锡纸外衣,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的这块丑的出奇,他看了看前排女生手里精致的玫瑰花形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拧巴成一团像是出自自己哥哥亚瑟柯克兰之手的巧克力,说是球形吧,连表面都坑坑洼洼丝毫都不平滑,说是别的什么形状吧,阿尔弗雷德又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硬要解释的话倒是有点像缩小版的被柯克兰烤的溢的到处都是的纸杯蛋糕表面,很难说,他觉得弗朗西斯在针对他。

阿尔弗雷德怨怼地盯着手里地巧克力看了半天,什么嘛,这么小心眼?不就是问了你两个问题嘛,明明我也很想吃巧克力的啊。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吃掉手里看上去并不美味的巧克力时教室里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弗朗西斯穿着能把地板踏出声音的小方跟皮鞋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站定。

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听见了弗朗西斯没收住的笑声,虽然那很轻很轻。。

“还真是对不起啊,不小心把毒害我的巧克力给你带来了,这样吧,作为补偿再选两块吧?”弗朗西斯对阿尔弗雷德展开手心,里面躺了好几块巧克力,相比自己的那块,弗朗西斯手里的连锡箔纸都包的很平整。

阿尔弗雷德随后拈了两块圣诞树形状的跟着弗朗西斯走进学校的咖啡厅,由于是晚课结束,咖啡厅里人并不太多,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一个角落,弗朗西斯要了一杯榛果拿铁,阿尔弗雷德不爱喝咖啡,对着菜单挑挑拣拣了半天要了一杯加冰的柑橘味波子汽水。

“让我猜猜?弗雷迪,唔,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并不是想问我关于“大学生恋爱与心理健康”,是要问问我为什么挂了你上学期的欧洲史?”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刚刚喝进嘴里的爆珠还没来得及在舌尖爆开就顺着喉咙一把滚了下去,“啧,老师怎么能这么说呢?”

“确实啦,那段时间老师遇到了一点私人问题,确实有消极怠工,但是弗雷迪交了一张卷面只能得个位数的试卷考勤又从来没来过要求老师把你捞到及格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

阿尔弗雷德脸有点红,他也没想到自己蒙了一整张卷子,看见英格兰就选英格兰,最后只得了个位数,按照出现频率至少也应该是四分之一的啊,他把波子汽水往前推了推挡住自己的脸,对面弗朗西斯笑开说这哪能挡住?在我课上吃汉堡时M记纸袋都没挡住你脸你指望这一小杯汽水挡住?

阿尔弗雷德有点窘迫,他不太甘心地说那老师怎么说也不该去教恋爱这门课吧?至少也应该是一个有稳定恋情的老师来吧?

弗朗西斯把搅拌棒在咖啡杯里搅了一圈,杯子上的乳白色心形奶泡随着他的动作被拉的细长,弗朗西斯说:“雷迪怎么知道我没有稳定的恋情呢,虽然恋人很烦人就是了,喔,”弗朗西斯止住了动作问:“想起来了,是不是经常在“povok”酒吧碰见我?是不是在上学期初还见到哥哥的无数段情史?”

 

情史嘛,谁还没有几段情史,只要你动情了,那就都算得上情史,比方说你在球场上逆着阳光看见淌金蜜糖那一刻的crush,比方说你在酒吧舞池里即兴揽上的凑过来的女郎柔韧的腰肢,或者说你和梦里弹着七弦琴的女神对视,又或者只是一杯榛果拿铁,一瓶波子汽水,一股咖啡的清苦味道或者清新的橘子香,只要你心悸了,情动了,有那么一秒或者是半秒的crush,那都算的上是情史,但——那都不算爱情。

什么又是艳情史呢,首先得“艳”,什么是艳,艳得看你有多心动,对于有的人来说艳可能是看到的脂粉唇釉,浓眉红唇,性感的蕾丝上衣和短裙下若隐若现肉感白皙的大腿,对于有的人来说艳可能只是一瓶加了薄荷叶的伏特加和愿意陪他干嚼柠檬片的那个人,对于弗朗西斯来说,艳是他无意间在高脚凳上扫到的趴在吧台另一边朦朦胧胧间看见的森绿色眼睛,心悸,情动,分分秒秒的crash都在对视的那一眼带着万千烟花炸进脑袋,他端了一杯“green garden”走过去和人搭讪,广口杯子里乳绿色的液体漾出好看的波纹,他看见人趴在吧台上睡得乱七八糟的金色卷发,他看见人上下碰着的唇片,他听见那人说自己的名字,然后呢,然后他看见了那人牛仔裤下包裹的修长笔直的双腿,他看见那双比鸡尾酒还透亮的眼睛里蒙上水雾,很快,很快他又看见那双唇片张张合合,但是这次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

艳情史吗?是,是艳情史,惊艳到弗朗西斯甚至忍不了按部就班地对人展开所谓热烈而浪漫的追求就迫不及待地在第二天充满牛奶的醇香和阳光味道的清晨端着一叠煎香的黄油吐司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吐司被丢到弗朗西斯脸上,骂骂咧咧的牛津腔传进弗朗西斯耳朵,但,但在他洗干净脸上的草莓果酱后一转身他收获了一个满是薄荷甜漱口水味道的吻。

一见钟情吗?一见钟情大多是不太靠谱的,但一直保持高频率crush的弗朗西斯哪管这些,不顾一切地搬进所谓“crush”的房子里,把卫生间的沐浴露香氛都加上带有自己浓郁色彩的花香味盖掉本来清爽的薄荷香,把人熏得捂着鼻子一边咳一边往外退弗朗西斯还要追出来往人金黄色头发上糊上一层绵密细腻的白色泡沫,他们从浴室打到外面,弗朗西斯捧着一满捧桔梗味的洗发水打出来的淡橙色泡泡用力一吹泡沫追着那人的绿色眼睛去,最后两人小腿缠着小腿,双脚绊着双脚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铺里气喘吁吁地将彼此纠缠在一起后互相汗津津地搂抱着为谁去收拾残局来一局完全称不上公平的石头剪刀布。他们不顾一切地互相撕扯着,哪怕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说你们根本不合适弗朗茨,你们根本不合适。

弗朗西斯也知道,他的“crush”除了那双森绿色的眼睛中像烧着一捧“green garden”的野火外其他地方简直古板的很,弗朗西斯不喜欢在红茶的浓郁清苦味道里醒过来,相反他更怀念之前每次一夜情结束后早晨醒来看见床伴补完妆重新睡在自己身边的完美睡颜;而他的爱人呢,是一个讨厌各种各样浓郁厚重香气的英国男人,他更喜欢弗朗西斯冠以“幼稚”名号的奶香和朴素的肥皂味。不过这在弗朗西斯看来都没什么关系,至少是在刚开始都没什么关系,他这样对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说:“那是爱,是爱,你知道吗,算了,估计你们也没见过。我们能为“爱”克服一切不合。”

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很震惊,要知道弗朗西斯这人虽然把爱挂在嘴边但从来没有很认真地将某个人或者某段情史冠以“爱”的名号,于是他们将分别将赌局加码,基尔伯特将原来打赌弗朗西斯一周分手改成了一个月,而安东尼奥呢,则将半个月改成了三个月。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谁都没赢,但弗朗西斯还是在半年后和他的“爱”分手了。

据说分手那天他们打了一架,弗朗西斯从公寓出来的时候衬衣的;领口散乱着,嘴角还挂着点伤口,而他的“crush”呢,则将卫生间所有的沐浴露,洗发水一堆瓶瓶罐罐全都扔进马桶按下了冲水键,然后被水压打发出来的气泡流了一地板,人也差点被呛得半死不活,随后他又扔掉了所有的咖啡,花朵,不管是玫瑰还是鸢尾,在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放上了一点点红茶茶叶碎。

后来弗朗西斯去找了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三个人在酒吧的灯球下跳舞,将酒池里的酒一瓶一瓶开了,一瓶只喝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兜头浇在自己身上,浇在舞伴身上,浇在你或者他或者舞池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没有人会和他们计较因为舞池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疯子,在一群群点着各种和样香烟或者是其他更让人上瘾的致幻类药物的人之间只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细长的柑橘味女士香烟的弗朗西斯简直算是个乖巧的异类,他和身边的人拥抱,接吻,将无处可以发泄的憋屈和怨怼全都化作嘴里叫嚷出来的一个个名字和不成调的歌,最后在基尔伯特的怂恿下他暂且忘记了那个英国金发crush,他揽着一个绿眼儿美女的腰走进酒吧对面的粉红色情趣酒店。

然后呢,然后在酒店睡了一晚上,是的,只是睡觉。

当他对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讲起这件事时他们惊天大笑,说喂喂,弗朗西斯你不会还要替那死板的英国男人守身如玉吧???

弗朗西斯剜了他们一眼说放你妈的狗屁,酒店的套不好用而已。

这借口实在拙劣,但弗朗西斯的眼神却让人笑不出来,酒店的不好用那谁买的好用,答案不言而喻。

后来谁也没在弗朗西斯面前提过那英国男人。

本来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但若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弗朗西斯也不会在这里讲什么“大学生恋爱与心理健康”,分手后的某一天,弗朗西斯按照惯例去买自己惯用香型的沐浴露,香的有些呛前任鼻子的草莓味,哼,不懂欣赏,他一边在心里嫌弃道一边矮下身子去找浅粉色的透明瓶子。

沐浴露是进口的,常常有断货发生,弗朗西斯也不过是恰好路过顺带着捎一瓶囤货,好巧不巧货架上只剩下最后一瓶,在他把手放上去之前有一只手先他一步,那手熟悉,熟悉到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是那双手在拥抱他,在抚摸他,那双手勾起他的欲望又亲手一点点熄灭。

好吧,久违的crush又来了。

于是他们带着粉红色的沐浴露和“crush”从楼下便利店随手买的套子回到了之前小公寓,那人看上去有点窘迫,弗朗西斯不解,但他很快明白了,房间里到处摆满了他惯爱的各种花朵,小雏菊,玫瑰花,苍兰,百合,紫色的鸢尾,甚至比他买的还要多,香氛的味道也很浓郁,卫生间还是摆着薄荷味的牙膏洗面奶但花香味浓的好像有人刚从浴室洗完澡一样。

弗朗西斯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个wink,而他的爱人呢,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

“没关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爱你,对,我是说——爱——”

弗朗西斯拉长了声调凑过去吻人唇角。

事情并不奇怪,因为英国人每天都会往抽水马桶里倒些沐浴露然后按下冲水键打发,把恶俗的法国人和他的沐浴露一起冲走留下他的味道和他的沐浴香。

 

 

“事情就是这样,好巧不巧给你分数的时候我刚刚分手,而现在,”弗朗西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而现在我们要结婚了。”

“爱嘛,本来就不在情史范围内,所有被冠以“爱”这个字的都不算情史,包括恋爱,而爱本身就是需要无限的适应和包容,就像我,我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包括女士香烟,因为他不喜欢,而他呢,你看到了,花朵和香气都是他要去改变的事情,虽然还是免不了争吵,但我们所需要的或许仅仅是一场并不公平的石头剪刀布。”

弗朗西斯说话间咖啡厅挂在门上的装饰铃铛又响了,弗朗西斯没回头就站起来披上了风衣要跟阿尔弗雷德告别,他说:“瞧,稳定的恋情来接我了。”

但他,他也没想到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瞧着门口进来的人影喊了声“柯克兰?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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